对于摩托车我始终有不安全的感觉,可能(néng )是因为在小学的时候学校曾经组织过一次交通()(tō()ng )安()全()讲()座(),当时展示了很多照片,具体内容不(bú )外乎各种各样的死法。在这些照片里最让人难(nán )以忘怀的是一张一个骑摩托车的人被大卡车绞(jiǎo )碎四肢分家脑浆横流皮肉满地的照片,那时候(hòu )铁牛笑着说真是一部绞肉机。然后我们认为,以后我(wǒ )们宁愿去开绞肉机也不愿意做肉。 然后我呆在(zà()i )家()里()非()常()长()一段时间,觉得对什么都失去兴趣(qù ),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激动万分,包括出入各种(zhǒng )场合,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,我总是竭力避(bì )免遇见陌生人,然而身边却全是千奇百怪的陌(mò )生面孔。 总之就是在下雨的时候我们觉得无聊,因为(wéi )这样的天气不能踢球飙车到处走动,而在晴天(tiān )的时候()我()们()也()觉()得()无聊,因为这样的天气除了(le )踢球飙车到处走动以外,我们无所事事。 最后(hòu )我还是如愿以偿离开上海,却去了一个低等学(xué )府。 还有一个家伙近视,没看见前面卡车是装(zhuāng )了钢板的,结果被钢筋削掉脑袋,但是这家伙(huǒ )还不依(yī )不饶,车子始终向前冲去。据说当时的卡车司(sī )机平静地说:那()人()厉()害(),没()头()了都开这么快。 那人一拍机盖说:好,哥们,那就帮我改个法(fǎ )拉利吧。 之后马上有人提出要和老夏跑一场,然后掏出五百块钱放在头盔里。我们终于明白(bái )原来这个车队就是干这个的。 我说:搞不出来(lái ),我的驾照都还扣在里面呢。 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一种(zhǒng )很强烈的夏天的气息,并且很为()之()陶()醉(),觉()得()(dé() )一切是如此美好,比如明天有堂体育课,一个(gè )礼拜以后秋游,三周后球赛,都能让人兴奋,不同于现在,如果现在有人送我一辆通用别克(kè ),我还会挥挥手对他说:这车你自己留着买菜(cài )时候用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