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时间每隔两天的半夜我都要去一个理发店洗(xǐ )头,之前我决定洗遍附近每一家店,两个多月后我发现给(gěi )我洗头的小姐都非常小心翼翼安于(yú )本分,后来终于知道原(yuán )来因为我每次换一家洗头()店,所以()(yǐ )圈内盛()传我是()市公(gō()ng )安局派()来监督的。于是我改变战略,专门到一家店里洗头(tóu ),而且专门只找同一个小姐,终于消除了影响。 我说:行(háng )啊,听说你在三环里面买了个房子? 我们上车以后上了逸仙(xiān )路高架,我故意急加速了几个,下(xià )车以后此人说:快是快(kuài )了很多,可是人家以为你仍旧开()原(yuán )来()那车啊,等()于没(mé()i )换一样()。这样显()得你多()寒酸啊。 当年冬天即将春天的时候(hòu ),我们感觉到外面的凉风似乎可以接受,于是蛰居了一个(gè )冬天的人群纷纷开始出动,内容不外乎是骑车出游然后半(bàn )路上给冻回来继续回被窝睡觉。有(yǒu )女朋友的大多选择早上(shàng )冒着寒风去爬山,然后可以乘机揩()(kāi )油。尤()其是那些()和女朋()友谈过()文学理()想人生()之类东西然后又没有肌肤之亲的(de )家伙,一到早上居然可以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起床,然后拖(tuō )着姑娘去爬山,爬到一半后大家冷得恨不得从山上跳下去(qù ),此时那帮男的色相大露,假装温(wēn )柔地问道:你冷不冷? 这(zhè )还不是最尴尬的,最尴尬的是此人(rén )吃()完饭踢()一场球回()来,看见()老夏,依()旧说:()老夏,发()车啊? 在此半年那些老家(jiā )伙所说的东西里我只听进去一个知识,并且以后受用无穷(qióng ),逢人就说,以显示自己研究问题独到的一面,那就是:鲁迅哪里穷啊,他一个月稿费相当(dāng )当时一个工人几年的工(gōng )资呐。 我出过的书连这本就是四本(běn ),最近又出现()了伪本()《流氓的歌舞》,连同()《生命力()》、《三重()门续》、()《三重门外》等,全部都是挂我名而非我写,几乎比我自己(jǐ )出的书还要过。 然后就去了其他一些地方,可惜都没办法(fǎ )呆很长一段时间。我发现我其实是(shì )一个不适宜在外面长期(qī )旅行的人,因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(xià )来,并且不喜欢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,不()喜欢走()太长时间的路,不()喜欢走()着(zhe )走着()不认识()路了。所以我很崇拜那些能到处浪迹的人,我(wǒ )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国忧民挖掘历史的人,我(wǒ )想作为一个男的,对于大部分的地(dì )方都应该是看过就算并(bìng )且马上忘记的,除了有疑惑的东西(xī )比如说为什么这家的屋顶造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那()家的狗何以能长()得像只()流(liú )氓()兔子之()类,而并不会看见一个牌坊感触大得能写出两三(sān )万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