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上海以后,我借()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,开()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(),想要用稿费(fèi )生活,每天白()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,一个礼()拜里面一(yī )共写了三个小()说,全投给了《小(xiǎo )说界》,结果没有音讯,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。 当年冬天即将春(chūn )天,长(zhǎng )时间下雨。重()新开始写剧本,并且到了原()来的洗头店,发现那个女孩()已经不知去向。收养(yǎng )一只()狗(gǒu )一只猫,并且常常去花()园散步,周末去听人在我旁边的教(jiāo )堂中()做礼拜,然后去超市买东西()(xī ),回去睡觉。 这可能是寻求一种安慰,或者说在疲惫的时候有两(liǎng )条大腿可以让你依靠,并(bìng )且靠在(zài )上面沉沉睡去,并且述()说张学良一样的生活,并且()此人可能此刻认真听你说()话,并且相信(xìn )。 此人(rén )兴冲()冲赶到,看见我的新车以后()大为失望,说:不仍旧是(shì )原来那个嘛。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(chí )续到五()月。老夏和人飙车不幸撞倒路人,结果是大家各躺医院两(liǎng )个月,而老夏介绍的四部(bù )跑车之(zhī )中已经有三部只剩下车架,其()中一部是一个家伙带着自()己的女朋友从桥上下来,以()超过一(yī )百九十(shí )迈的速()度撞上隔离带,比翼双飞,成()为冤魂。 我出过的书(shū )连这本就是四本,最近又出现了(le )伪本《流氓的歌()舞》,连同《生命力》、《三重门续》、《三重(chóng )门外》等,全部都是挂我名而非(fēi )我写,几乎比我自己出的书还要过。 年少的时候常常想能开一辆敞篷车又带着自己()喜欢的(de )人在满(mǎn )是落叶的()山路上慢慢,可是现在我发()现这是很难的。因为(wéi )首先()开着敞篷车的时候旁边没有(yǒu )自己喜欢的姑娘,而有自己喜欢的姑()娘在边上的时候又没开敞()篷(péng )车,有敞篷的车和自己喜欢的姑(gū )娘的时候偏偏又只能被堵车在城里。然后随着时间过去,这样的冲动也越来越少,不像()上(shàng )学的时(shí )候,觉得可以()为一个姑娘付出一切——()对了,甚至还有生命。 然后和()几个朋友从吃饭的地(dì )方去往中央电视塔,途中要穿过半个三环。中()央电视塔里面有一(yī )个卡()丁车场,常年出入一些玩吉(jí )普车的家伙,开着到处漏风的北京吉普,并视排气管能喷出几个火星为人生最高目标和最(zuì )大()乐趣(qù 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