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一()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,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,他()们知道我(wǒ )退学以后痛心疾(jí() )首地告诉我:韩寒,你不能停止学习(xí )啊,这样会毁了你啊()。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,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()僵。因为谁告(gào )诉他们我已经()停止学(xué )习了?我只是不(bú() )在学校学习而已。我在外面学习()得挺好的,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。比如做那()个节(jiē )目的当天我就学(xué )习了()解到,往往学历(lì )越高越笨得打结(jié )这个常识。 当我们都在()迷迷糊糊的时候,老夏已经建立了他的人生目标,就是要做中国走私汽车(chē )的老大。而老夏()的飙(biāo )车生涯也已走向(xiàng )辉()煌,在阿超的带领下,老夏一旦出()场就必赢无疑,原因非常奇怪,可能对手真以为老夏很快,所()以一旦被他超(chāo )前就失去信心()。他在(zài )和人飙车上赢了(le )一共两万多块钱,因为每场车队获()胜以后对方车队要输掉人家一千,所以阿超一次又给了老夏五(wǔ )千。这样老夏自然成(chéng )为()学院首富,从(cóng )此身边女孩不()断,从此不曾单身,并且在外面租()了两套房子给两个女朋友住,而他的车也新改了钢吼火花()塞蘑菇(gū )头氮气避震加速管,头()发留得刘欢长(zhǎng ),俨然一个愤青。 反观上海,路是平很多,但是()一旦修起路来让人诧异不已。上海虽然一向宣称(chēng )效率高,但是我见过(guò )一座桥修了半年()(nián )的,而且让人不能理解的是()这座桥之小——小到造这个桥()只花了两个月。 生活中有过多的沉重,终于有一天,能(néng )和她()一起无拘无束地(dì )疾驰在无人()的地(dì )方,真是备感轻松和解脱。 我有一些朋友,出国学习都()去新西兰,说在那里的中国学生都是开跑(pǎo )车的,虽然那些都是二手的有一些车(chē )龄的前()轮驱动的(de )马力不大的操控一()般的跑车,说白了就是很多中国()人在新西兰都是开两个门的车的,因为我实在(zài )不能昧着()良心称这些(xiē )车是跑车。而这(zhè() )些车也就是中国学生开着会觉得牛×轰轰而已。 我最后一()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。当时我买去一袋(dài )苹果,老夏说,终于有人来看我了。在探望过程中他()(tā )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,表()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()我很多好处,最后还说出一句()很让我感(gǎn )动的话:作家是()不需(xū )要文凭的。我本(běn )以为他()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。 当年从学校里出来其实有一个()很大的动机就是要出去走走,真(zhēn )的出来了以后发现可以出去走走的地(dì )方实在太多了(),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好,只好在家里先看了一个月电视,其实里()面有一个很尴尬的原因是因()为以前(qián )我们被束缚在学校(),认识的人也都是(shì )学生,我能约()出来的人一般都在上课,而一个人又有点晚景凄凉的意思(),所以不得不在周末进行(háng )活动。 我说:这车是我朋友的,现在(zài )是我的,我扔的(de )时候心情有()些问题,现在都让你骑两天了,可以还我了。 以后每年我都有这()样的感觉,而且时间(jiān )大大向()前推进,基本(běn )上每年猫叫春()之(zhī )时就是我伤感之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