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)一次真正去远一(yī )点的地方是()一个人(rén )去北京,那时候坐(zuò )上火车真是感触不(bú() )已,真有点少女怀(huái )春的样子,看窗外(wài )景物慢慢移动,然后只身去往一个陌生的地()方,连下了火车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。以后陆陆续续()坐了几次火车,发现坐火车的诸()多坏处,比如我睡觉的时候最不喜欢有人打呼噜,还()有大站小(xiǎo )站都要停,恨不得(dé() )看见路边插了个杆(gǎn )子都要停一停,虽(suī )然坐火车()有很多所(suǒ )谓的情趣,但是我(wǒ )想所有声称自己喜欢坐火车旅行的人八成是因为()买不起飞机票,就如同所有声称车只是一个代步工()具只要能挪动就可以不必追求()豪华舒适品牌之类的人只是没钱买好车一样,不信()送他一个奔(bēn )驰宝马沃尔沃看()他(tā )要不要。 其实离开(kāi )上海对我并没有什(shí )么特()殊的意义,只(zhī )是有一天我在淮海(hǎi )路上行走,突然发现,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()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。于是离开上海的愿望越发强()烈。这很奇怪。可能属于一种心理()变态。 他说:这电话一般我会回电,难得打开的,今天()正(zhèng )好开机。你最近忙(máng )什么呢()? 然后我呆在(zài )家里非常长一段时(shí )间,觉得对什么()都(dōu )失去兴趣,没有什(shí )么可以让我激动万分,包括出入各种场合,和各种各样的人()打交道,我总是竭力避免遇见陌生人,然而身边却全()是千奇百怪的陌生面孔。 孩子是()一个很容易对看起来好像知道很多东西的人产(chǎ()n )生崇拜心理的人,可是能当教师()的至(zhì )少已经是成年人了(le ),相对于小学的一(yī )班处()男来说,哪怕(pà )是一个流氓,都能让这班处男肃然起敬。所以首先,小学的教师水平往()往是比较低的。教师本来就是一个由低能力学校培()训出来的人,像我上学的时候,周()围只有成绩实在不行,而且完全没(méi )有什么特长,又()不(bú )想去当兵,但考大(dà )专又嫌()难听的人才(cái )选择了师范,而在(zài )师范里培养出一()点(diǎn )真本事,或者又很(hěn )漂亮,或者学习优异的人都()不会选择出来做老师,所以在师()范里又只有成绩实在不行,而且完全没有特长,又不()想去当兵,嫌失业太难听的人选()择了做教师。所以可想教师(shī )的本事能有多大。 我在()上海和北京之(zhī )间来来去去无()数次(cì ),有一次从北京回(huí )上海是为了去看全(quán )国()汽车拉力赛的上(shàng )海站的比赛,不过比赛都是上午()**点开始的,所以我在床上艰苦地()思考了两天要不要起床以后决定还是睡觉好,因为()拉力赛年年有。于是睡了两天又()回北京了。 然后我去买去(qù )上海的火车票,被(bèi )告之()只能买到三天(tiān )后的。然后我做出(chū )了一个莫名其妙的(de )举动就是坐上汽车(chē )到了()天津,去塘沽(gū )绕了一圈以后去买到上海的票子,被()告之要等五天,然后我坐上一部()去济南的长途客车,早上到了济南,然后买了一张站()台票,爬上去上海的火车,在火车()上补了票,睡在地上,一身臭汗到(dào )了南京,觉得一定()(dìng )要下车活动一下,顺便上了个厕所,等我出来的时候,看见我的车已经在(zài )缓缓滑()动,顿时觉得眼前的上海飞了。于是我迅速到南京汽()车站买了一张去上海的票子,在()高速公路上睡了六个钟头终于到达五角场那里一()个汽车站,我下车马上进同济大()学吃了个饭,叫了(le )部车到地铁,来来(lái )回回一共坐了()五回(huí ),最后坐到上海南(nán )站,买了一张去杭(háng )州的火车票,找了(le )一个便宜的宾馆睡()下,每天晚上去武林路洗头,一天爬北高峰三次,傍晚()到浙大踢球,晚上在宾馆里看电()视到睡觉。这样的生活延续到我没有钱为止。 不幸的()是,在我面对她们的时候,尽管(guǎ()n )时常想出人意料,可是还是做尽衣冠(guàn )禽兽的事情()。因为(wéi )在冬天男人脱衣服(fú )就表示关心,尽管(guǎn )在夏天这表示耍流氓。 我泪眼蒙回()头一看,不是想象中的扁扁的红色跑车飞驰而来,而()是一个挺高的白色轿车正在快()速接近,马上回头汇报说:老夏,甭怕,一个桑塔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