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凡说:别,我今天晚(wǎn )上回北京,明天一起吃(chī )个中饭吧。 我上学的时(shí )候教()师最厉(lì )害的()一招是(shì )叫你()的家长来一趟。我觉得这句话其实是很可笑的,首先连个未成年人都教育不了居()然要去教育成()年人,而且我觉得学生有这样那样的错误,学校和教师的责任应该大于家长和学()生本人,有天大()的事情打个电话就(jiù )可以了,还(hái )要家长上班(bān )请假亲自来(lái )一趟,这就(jiù )过分了。一(yī )些家长()请假坐几个钟()头的车过来以为自己孩子杀了人了,结果问下来是毛巾没挂好导致寝室扣分了()。听到这样的事()情,如果我是家长的话,我肯定先得把叫我来的那老师揍一顿,但是不行啊,第一,自()己孩子还要混()下去啊;第二,就算(suàn )豁出去了,办公室里也(yě )全是老师,人数上肯定(dìng )吃亏。但是怒气一定要发()泄,所以只能先()把自己孩子揍一顿解解气了。这样的话,其实叫你来一趟的目的就达到了。 然后阿()超向大家介绍(),这个是老夏,开车很猛,没戴头盔载个人居然能跑一百五,是新会员。 磕螺蛳莫名其()(qí )妙跳楼以后()(hòu )我们迫不及(jí )待请来一凡(fán )和制片人见(jiàn )面,并说此(cǐ )人如何如何出色。制片一看见一凡,马()上叫来导演,导()演看过一凡的身段以后,觉得有希望把他塑造成一个国人皆知的影星。我们三人()精心炮制出来()的剧本通过以后马上进入实质性阶段,一凡被抹得油头粉面,大家都抱着玩(wán )玩()顺便赚一(yī )笔()钱回去的(de )态度对待此(cǐ )事。 这段时(shí )间每隔两天(tiān )的半夜我都要去一个理发店洗头,之前我决()定洗遍附近每()一家店,两个多月后我发现给我洗头的小姐都非常小心翼翼安于本分,后来终于()知道原来因为()我每次换一家洗头店,所以圈内盛传我是市公安局派来监督的。于是我改(gǎi )变战()略,专(zhuān )门到一()家店(diàn )里洗头,而(ér )且专门只找(zhǎo )同一个小姐(jiě ),终于消除了影响。 有一段时间我坐在教室或者()图书室或者走()在路上,可以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夏天气息。这样的感觉从我高一的时候开始,当年()军训,天气奇热(),大家都对此时军训提出异议,但是学校认为这是对学生的一种(zhǒng )意志力的考(kǎ()o )验。我所不(bú )明()白的是以(yǐ )后我们有三(sān )年的时间任(rèn )学校摧残,为何领导们都急于现在就要看到我们百般()痛苦的样子。 我()深信这不是一个偶然,是多年煎熬的结果。一凡却相信这是一个偶然,因为他许多()朋友多年煎熬()而没有结果,老枪却乐于花天酒地,不思考此类问题。 最后(hòu )我说:你是(shì )不是喜()欢两(liǎng )个位子()的,没顶的那种(zhǒng )车? 而我所惊(jīng )奇的是那帮家伙,什么极速超速超极速的,居然能不搞混淆车队()的名字,认准自()己的老大。 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《三重门》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,此时觉得北()京什么都不好(),风沙满天,建筑土气,如果不说(shuō )这是北京还(hái )没准给谁西(xī )部大开发掉(diào )了。我()觉得(dé )当时住()的是(shì )中国作()家协(xié )会的一个宾馆,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,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()到半夜,所以早()早躲在里面看电视,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,觉得上海什么都好,至少不会一个()饺子比馒头还()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