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我对这样的泡妞方式不屑一顾,觉得这些都是八十年代的东西,一切都要标新(xīn )立异,不能在你做出一个举动以后让对方猜到你的下一个动作。 然后我呆在家里非常长一段(duàn )时间(),觉得对()(duì )什么()都失去()兴趣,没()有什么()可以让()我激动万分,包括出入各种场合,和各种各样的人(rén )打交道(dào ),我总是竭力避免遇见陌生人,然而身边却全是千奇百怪的()陌生面孔。 我出过的书连(lián )这本就(jiù )是四本,最近又出现了伪本《流氓的歌舞》,连同《生命力》、《三重门续》、《三(sān )重门外(wài )》等,全部都是挂我名()而非我()写,几乎()比我自()己出的()书还要()过。 然后我去买去上海的火车票(piào ),被告(gào )之只能买到三天后的。然后我做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就是坐上汽车到了天津,去(qù )塘沽绕(rào )了一圈以后去买到上海的票子,被告之要等五天,然后我坐上一部去济南的长途客车(chē ),早上(shàng )到了济南,然后买了一张站台()票,爬上()去上海()的火车(),在火车()上补了()票,睡在地上,一身臭(chòu )汗到了(le )南京,觉得一定要下车活动一下,顺便上了个厕所,等我出来的时候,看见我的车已(yǐ )经在缓(huǎn )缓滑动,顿时觉得眼前的上海飞了。于是我迅速到南京汽车站买了一张去上海的票子(zǐ ),在高(gāo )速公路上睡了六个钟头终于到达五角场那里()一个汽()车站,我()下车马()上进同()济大学()吃了个饭,叫了部(bù )车到地铁,来来回回一共坐了五回,最后坐到上海南站,买了一张去杭州的火车票,找了一(yī )个便宜的宾馆睡下,每天晚上去武林路洗头,一天爬北高峰三次,傍晚到浙大踢球,晚上在(zài )宾馆里看电视到睡觉。这样的生活延续到我没有钱为止。 到今年()我发现()转眼已()经四年()过去,而()在序(xù() )言里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,因为要说的都在正文里,只是四年来不管至今还是喜欢我(wǒ )的,或(huò )者痛恨我的,我觉得都很不容易。四年的执著是很大的执著,尤其是痛恨一个人四年(nián )我觉得(dé )比喜欢一个人四年更加厉害。喜欢只是一种惯性,痛恨却需要不断地鞭策()自己才()行。无论()怎(zěn )么()样,我都()谢谢大()家能够与我一起安静或者飞驰。 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(yì ),只是(shì )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,突然发现,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(de )。于是(shì )离开上海的愿望越发强烈。这很奇怪。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。 老夏马上用北京话说:()你丫(yā() )危急时()(shí )刻说()话还挺()押韵。 此()后我决定将车的中段和三元催化器都拆掉,一根直通管直接连到(dào )日本定(dìng )来的碳素尾鼓上,这样车发动起来让人热血沸腾,一加速便是天摇地动,发动机到五(wǔ )千转朝(cháo )上的时候更是天昏地暗,整条淮海路都以为有拖拉机开进来了,路人纷纷探头张望,然后感()(gǎn )叹:()多(duō )好()的车啊(),就是排()气管漏()气。 老夏激动得以为这是一个赛车俱乐部,未来马上变得美(měi )好起来(lái 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