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我们没有资金支撑下去,而且我已()经(jīng )失去了对改车的兴趣,觉得人们对此一(yī )无所知,大部()分车到()这里都是来贴个膜(mó )装个喇叭之类,而我所感兴趣的,现在()都已经满是灰尘。 当年冬天一月,我开车去(qù )吴淞口看长江(),可能看得过于入神,所(suǒ )以用眼过度,开车回来的时候在逸()仙路(lù )高架上睡着。躺医院一个礼拜,期间收到很(hěn )多贺卡(),全部送给护士。 我说:不,比(bǐ )原来那个快多了,你看这钢圈(),这轮胎()(tāi ),比原来的大多了,你进去试试。 到了上海(hǎi )以后,我借钱在()郊区租了一个房间,开(kāi )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,想要用()稿费(fèi )生活,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(mìng )写东西,一()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,全投给了《小说界》,结果没有()音讯,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(xiǎo )说里面。 不()幸的是(),这个时候过来一个比这(zhè )车还胖的中年男人,见到()它像见()到兄弟(dì ),自言自语道:这车真胖,像个馒头似(sì )的。然后叫()来营销人员,问:这车什么价钱? 然后就去了其他一些地方(),可惜都没办(bàn )法呆很长一段时间。我发现我其实是一(yī )个()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,因为我(wǒ )特别喜欢安定下来(),并且不()喜欢有很多事情(qíng )需要处理,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()路,不(bú() )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。所以我很崇(chóng )拜那些能到处浪()迹的人,我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国忧民挖掘历()史的人,我想作为一个男的,对于大部分的地方(fāng )都应该是()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,除(chú )了有疑惑的东西比如说为()什么这家的屋顶造(zào )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()能长(zhǎ()ng )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,而并不会看见一(yī )个牌坊感触大得()能写出两三万个字。 我最近过一种特别的生活,到每天基本()上只思(sī )考一个有价值的问题,这个问题便是今(jīn )天的晚()饭到什么地方去吃比较好一点。基本上我不会吃出朝阳区()。因为一些原因,我只能打车去吃饭,所以极有可能来回(huí )车()钱比饭()钱多。但是这是一顿极其重要(yào )的饭,因为我突然发现最近()我一天只吃一顿饭。 半个小时以后我觉得这车如果论废(fè()i )铁的价钱卖也能够我一个月伙食费,于(yú )是万般后悔地想()去捡回来,等我到了后(hòu )发现车已经不见踪影。三天以后还()真有个家(jiā )伙骑着这车到处乱窜,我冒死拦下那车(chē )以后()说:你()把车给我。 我们之所以能够(gòu )听见对方说话是因为老夏把()自己所有的钱都买了车,这意味着,他没钱买头盔了。 而我为()什么认为这些人是衣冠禽兽,是(shì )因为他们脱下衣冠后马()上露出禽兽面目(mù 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