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夏(xià )又多一个观点,意思是说()(shuō )成长就是(shì )越来越懂()得压抑**的一个过(guò )程()。老夏的解决方式是飞车,等到(dào )速度达到一百八十以后,自然会自己吓得屁滚尿流,没有时间()去思考问题。这个是老夏关于自己飞车的官方()理由,其实(shí )最重要的()是,那车非常漂亮,骑上(shàng )此车泡妞方便许多。而这个是主要(yào )理由。原因是如果我给老(lǎo )夏一()部国(guó )产摩托车,样子类()似建设(shè )牌那种,然后()告诉他,此车非常之(zhī )快,直线上可以上二百二十,提速迅猛,而且比跑车还安全,老夏肯定说:()此车相貌太丑,不开。 第二笔生意是一部桑(sāng )塔()那,车主专程从南京赶()过来,听(tīng )说这里可以改车,兴奋得不得了,说:你看我这车能改成什(shí )么样子。 而老夏迅速奠()定了他在急(jí )速车队里()的主力位置,因为老夏()在那天带我回学院的时候,不小心油门又没控制好,起步前轮又翘了半米高,自己吓得半死,然()而结果是,众流氓觉得此(cǐ )人在带人的时候都()能表演翘头,技(jì )术果()然了得。 到了上海以后,我借(jiè )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,开始正儿(ér )八经从事文学创作,想要(yà()o )用稿费生活,每天白天就()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()写东西,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,全投给了《小说界》,结果没有音讯,而我所有的文学激()情都耗(hào )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。 我深信这不(bú() )是一个偶然,是多年煎()熬的结果。一凡却相信这是一个偶然(rán ),因为他(tā )许多朋友多年煎熬而没有(yǒu )结果,老枪却乐()于花天酒地,不思考此类()问题。 老夏在一天里赚()了一千五百块钱,觉得飙车不过如此。在一段时间里我们觉得在这样的地方,将来无人可(kě )知(),过去毫无留恋,下雨时候觉得(dé )一切如天空般()灰暗无际,凄冷却又(yò()u )没有人可以在一起,自由(yóu )是孤独的(de )而不自由是可耻的,在一(yī )个范围内我们似乎无比自由(),却时常感觉最终我们是()在被人利用,没有漂亮()的姑娘可以陪伴我们度过。比如在下雨的时候我希望身边可以有随便陈露徐小(xiǎo )芹等等的()人可以让我对她们说:真(zhēn )他妈无聊。当然如()果身边真有这样(yàng )的()人我是否会这样说很难(nán )保证。 其(qí )实从她做的节目里面就可(kě )以看出此人不可深交,因为()所谓的谈话节目就是先()找一个谁都弄不明白()应该是怎么样子的话题,最好还能让谈话双方产生巨大观点差异,恨不能当着电视(shì )镜头踹()人家一脚。然后一定要有几(jǐ )个看上去口才出()众的家伙,让整个(gè )节()目提高档次,而这些家(jiā )伙说出了(le )自己的观点以后甚是洋洋(yáng )得意以为世界从此改变。最为()主要的是无论什么节目()一定要请几个此方面()的专家学者,说几句废话来延长录制的时间,要不然你以为每个对话节目事先录(lù )的长达三()个多钟头的现场版是怎么(me )折腾出来的。最后在()剪辑的时候删(shān )掉幽()默的,删掉涉及政治(zhì )的,删掉(diào )专家的废话,删掉主持人(rén )念错的,最终成为一个三刻钟的所()谓谈话节目。 在做中央台()一个叫《对话》的节目的()时候,他们请了两个,听名字像两兄弟,说话的路数是这样的:一个(gè )开口就是——这个问题()在××学上(shàng )叫做××××,另外一个一开口()就(jiù )是——这样的问()题在国外(wài )是××××××,基本上每个说话(huà )没有半个钟头打不住,并且两人有互相比谁()的废话多的趋势。北京台()一个名字我忘了的节()目请了很多权威,这是我记忆(yì )比较深刻的节目,一些平时看来很(hěn )有风度的人在不知道我()书皮颜色的(de )情况下大谈我的文学水平,被指出()(chū )后露出无耻模样。 这()样再(zài )一直维持到我们接到第一个剧本为(wéi )止。 说完觉得自己很矛盾,文学这样的东西太复()杂,不畅销了人家说你写()的东西没有人看,太畅()销了人家说看的人多()的(de )不是好东西,中国不在少数的作家(jiā )专家学者希望我写的东西再也()没人(rén )看,因为他们写的东西没有人看,并且有()不在少数的研究人(ré()n )员觉得《三重门》是本垃圾,理由(yóu )是像这样用人物对话来凑字数的学生小说儿童文学没有文()学价值,虽然我的书往往()几十页不出现一句人()物对话,要对话(huà )起来()也不超过五句话。因为我觉得(dé )人有的时候说话很没有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