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!景厘一颗心控制不住(zhù )地震了一下。 景彦庭抬手摸了摸自()己的胡子,下一刻,却摇了摇头,拒绝了刮()胡子这个(gè )提议。 只()是剪着剪着,她脑海中()又一次(cì )浮现出了先前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(dài )子药()。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()心认命,也(yě )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,可是(shì )诚如()霍祁然所言——有些事,为人子女(nǚ )应该做的,就一定要做——在景厘小心翼翼()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,景彦()庭很(hěn )顺从地点头()同意了(le )。 她话说到中途(),景(jǐng )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,等到她的话说(shuō )完,景彦庭控()制不住地倒退两步,无力(lì )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,双手紧紧(jǐn )抱住额头,口()中依然喃喃重复:不该你不该 找到你,告诉你,又能怎么样呢?景彦庭看着她,我()能给你什么呢?是我亲手毁了(le )我们这()个家,是我(wǒ )害死你()妈妈和哥哥,是我让你()吃尽苦头,小小年纪就要承受(shòu )那么多我这样的人,还有资()格做爸爸吗(ma )? 景厘控制不住地摇了摇头,红着眼眶(kuàng )看着他,爸爸你既然能够知()道我去了国外,你就应该有办法能够联络到我,就算你联络不到我,也可以找舅舅()他们为什么你不(bú )找我?为什么不告(gào )诉我你回来了?() 她哭(kū )得不能自已,景()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(lèi )纵横,伸出不满老茧的手,轻抚过()她脸(liǎn )上的眼泪。